发布时间:2019-12-13 作者:admin 点击量:
在校刊社里,总不乏才气横溢思想新潮的学姊。犹记得一位学姊教我警觉记者隐藏在文字背后的秘密:「妳看这则新闻这样写:『我国篮球赛获得亚洲第三名。』读者看了,觉得成绩很不错,可是,有可能只有四个队伍参加比赛,所以,另一个报社,可能是这样写:『我国参加亚洲盃篮球赛不幸仅获倒数第二名。』两则新闻,读后感受完全不同,却是报导着同样一件事情,也并非捏造事实。」当时脑袋一再被刺激翻转,至今难以忘怀,也养成我对媒体的质疑习惯。
也因为编写校刊的需要,我曾写信给名作家引号大师林良(子敏)和诗人罗青。以书信往来,完成了一篇又一篇的作家访谈纪录。
大学新鲜人更是在众多社团里游蕩到迷失了方向。彷彿禁锢多年的灵魂被野放开来了,只要与课业无关的资讯与活动,求知若渴到事事都想参与,夜夜都在社团流连。于是,我参加了幼幼社(想要为资源缺乏的孩子做些什么)、国医社(想要揭开传统医疗的神秘面纱)、吉他社(因为爱唱民歌,嚮往民歌手边弹边唱,好不潇洒)、摄影社(想满足对照片与暗房的癡迷)、诗社(虽不会写诗,不过听说学校怪人都在此社)、校刊社(纯粹是因为有高中编辑的经验,被学长说服)。
可以想见,大学第一年,我几乎没有读书,天天穿梭于不同的社团间。结果,吉他没有时间练习,因此跟不上进度,便羞于到社团;国医社在一次拔罐练习中,不小心让空气跑进罐里去,把同学的手臂烫成一圈,我终身愧疚,无脸再回社团;摄影社在众多社团包夹中,只去过三次,便无疾而终。最后留下幼幼社、诗社与校刊社。幼幼社让我这都市耸,得以有机会亲近乡村与山地,也第一次有机会接近众多的小孩,对二十岁左右的青涩年轻人而言,这些都是挑战。诗社的学长,带着我们阅读书写,更领着我们看各个名家的电影,在电影与诗作的讨论中,从基层人生的悲苦与无奈到有丑陋也有美妙的人性,既黑暗又光明的政治,权力的、慾望的、种种绚丽的、震撼的观察与对话,均成为我日后吞吐之间的滋养。
一直到大学快毕业前,班上一位爱鸟的同学,纠集我们几位好朋友,希望在学校创立一个新社团,叫「野鸟社」。那一年,是我的赏鸟年,我们作笔记,从鸟店开始细细品味一只只鸟的鸟喙羽冠脚趾。而后大家人手一只望远镜,近探澄清湖远征垦丁,开始成为鸟人。我纪录了上百种鸟的观察笔记,在进入疲累的实习医师阶段前,告别了赏鸟的日子,那时我才刚开始从赏鸟要进到听鸟的层级,而我们的「野鸟社」,也因被校方嫌名称不雅,改为生态保护社正式成立。
本以为离开学校,进入职场,便告别了社团人生,不料,却是另一番风景。那是在离开了医学中心之后,因为参加了高雄南风剧团与高雄妇女新知协会合办的女性教习剧场,领略到剧场的魅力,更从女性诠释故事的方向,看到因为在白色巨塔里,被隔绝多年,对我而言陌生至极的女性宿命与挣扎。
尔后,我在妇重庆拓展训练女新知协会里,担任理事,乃至理事长,面对一桩桩性侵案件,一个个家暴受暴妇女,许许多多在家庭中沉浮的灵魂,试图挣脱枷锁的低泣或吶喊。我开始理解在医疗上许多看似没有义意的身体抱怨,其实透露的是心灵的病痛。
因为妇女新知,我们一群朋友更合资开了南台湾第一家女性书店,透过书店里的绘本,我开始进到学校与老师分享绘本,更开始在书店里跟孩子们讲绘本故事,也与父母分享孩子的故事。
如今,我们一群重视孩子权益的大人组了「还孩子做自己行动联盟」,便是希望与孩子习习相关的教育和教养议题,能脱离保守传统,有更宽阔多彩的可能。
我的人生啊!根本是与社团纠缠不清的一生啊!即使在公园里,悠闲地散步着,我都会看到东边飞来的是树鹊,西边站在树梢来过冬的是红尾伯劳啊!
搜更多「 李佳燕、医师、如果、社团」相关经验新知。
搜寻,就从BabyHome开始。
现任
传家家庭医学科诊所负责医师
教育部性侵害与性骚扰调查专家库专家
高雄市雄工性别平等教育委员会委员
高雄市人权委员会委员
经历
高雄医学院家庭医学科主治医师
成立「还孩子做自己行动联盟」
成立全国第一个「妇女友善医疗伦理委员会」
行政院妇女权益促进委员会委员
内政部家庭暴力及性侵害防治委员会委员
高雄县家庭暴力及性侵害防治委员会委员
高雄市妇女新知协会理事长
联系我们
contact us地址:北京市西红门理想商业街3号楼6层
电话:4000-288-501
点击图标在线留言,我们会及时回复